第606章 身世之謎（1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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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06章 身世之謎（1）
聶言在帶著藍橋根據海棠發來的地址，見到了現在的藍正華。
藍正華早已沒有了當年的意氣風發及盛氣淩人。
花白的頭發因為汗水的關系，粘膩在一起。
經過風吹日曬的皮膚黑黝黝的，套著一件破舊的藍色T恤。
T恤因為洗的次數過多已經有些發白，胸前的位置甚至破了好幾個窟窿，整個人渾身上下都寫滿了落魄。
海棠找到藍正華的時候，他正在馬路邊撿礦泉水瓶子。
當年，藍橋和他破裂關系後，藍溪也死了，老婆跑了，留下他跟周淑芳過日子。
因為賭博，被債主追上門討債，沒錢還，藍正華被人打得半死。
聶言在又叫人打斷了他的腿——去外頭找工作，別人也不要他。
他知道，這一切，都是聶言在搞的鬼，報覆他們欺負藍橋。
無奈之下，藍正華只好和周淑芳撿垃圾混天度日。
兩人剛一見面，藍橋還沒反應，藍正華便迫不及待地主動起來。
媽的，這些年他過得很苦，藍橋倒是滋潤？
不是說五年前她掉下海裏，死掉了麽？
怎麽還活著？
罷了……
只要藍橋還活著，還是以前那個心地善良的藍橋，藍正華覺得，還能從藍橋這裏弄點錢花花。
她可是聶家的少奶奶，手指縫漏點錢財，都夠他過一輩子了！
藍正華跛著腳走到藍橋面前，親熱地喊了一聲「橋橋」。
不過後面的話還沒出口，便被聶言在無情制止：“離我老婆遠點。”
言辭間，聶言在護著藍橋，警告地看著藍正華。
要是藍正華的手敢碰到藍橋，他今兒就給他剁了！
“不是，我就想看看好好看看我女兒，我們都五年沒見面了！”藍正華一臉慈父模樣地說。
聶言在嗤之以鼻，“藍正華，今天把你帶過來不是讓你來敘舊的，我只要你把知道的事情老老實實地說出來。”
藍正華想要套近乎的心思落空，訕訕地扯了扯嘴角，苦著臉陪著笑問：“我知道的都已經說了，還有什麽事情？”
聶言在可不是來跟他打啞謎的，見他這幅模樣，也沒耐心跟他耗，直接挑明來意：“你不是橋橋的親生父親。”
說話時，他目光灼灼地盯著藍正華的眼睛，又繼續說道：“橋橋已經找到親生父親了，所以當年的事情，我要知道全部。”
“如果被我發現，你有任何隱瞞，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。”
聶言在可不是隨口說說的。
他的能耐，殺個人，有問題？
藍正華被他這麽一盯，不自主地咽了口唾沫。
他見識過聶言在的能耐，哪裏還敢在他面前裝腔作勢，話一挑明，便竹筒倒豆子一般，嘩啦啦倒了出來：“我說我說，你們想知道什麽，我都說！”
聶言在冷哼了一聲，轉而看著藍橋，面色又溫柔起來，語氣裏全是憐愛，“橋橋，你想知道什麽，問他就是。”
藍橋嗯了一聲，隨後被聶言在牽著，坐到沙發上，她緊緊握住聶言在的手，問藍正華，“我想知道，我不是你女兒，為什麽……你會和我媽媽結婚？你們是怎麽認識的？”
藍正華嘆了口氣，“當年我遇到你媽媽沈心蘭的時候，並不了解她的身份，我只知道，她是從別的地方逃來的。”
“我那個時候在工地搬磚，住在城中村的一間出租屋裏。我沒錢，所以同時打了好幾份工，沈心蘭正好住在我的隔壁，我們是鄰居。
不知道她是不是是得罪了什麽人，她連房子都不敢租，用的還是假的名字。她一天到晚在房子裏窩著，也不敢外出，所以她經常找我幫她買東西帶回去。”
“她給我跑路費，我當然願意幫忙，就給她帶點日用品啥的，每次聊天吧，她也不多說，反正挺藏著掖著的。”
“後來過了一陣子，我意外發現她的肚子變大了，懷孕了！我問她吧，她也不說，就很冷淡說跟我沒關系，不要多問。
然後有一天，她突然來找我，要我跟她結婚，我覺得這女的腦子有毛病的，有別的男人的孩子，想要我接盤？想得美！”
藍正華說到這裏，有點激動，看到藍橋和聶言在的臉色冷冷的，他又慫了。
藍正華換了溫和的語氣，繼續說，“她說只要我答應跟她結婚，她就給我20萬，她什麽都不要，只要一張合法的結婚證，目的就是為了讓肚子裏的孩子有一個能見得光的身份。”
說到這裏，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藍橋。
藍橋一臉平靜地看著他，一副認真聆聽的模樣。
藍正華別開視線，又接著往下說：“我當時缺錢，又正好一個人，想著反正又不吃虧，就答應了沈心蘭。主要是為了錢，二十萬啊，在二十五年前，二十萬是很大一筆錢了！
我心動了！沈心蘭有錢，她的肚子也越來越大，所以婚後，我們雖然沒有實際上的夫妻關系，但一直到她生產，都是我在她身邊照顧伺候，當個祖宗一樣！”
“我發誓啊，我一直都是好生伺候著的，好吃好喝的，一點沒對她發脾氣過，可我沒想到生你那天，她會因為大出血，最後死在手術臺上。”
“臨死前，她又給了我三十萬，要我發誓這輩子都不會告訴任何人，你不是我的親生女兒。我答應了。”
“橋橋，你別看我對你不好，愛賭博，但是我真的發誓了答應你媽媽保守秘密，這些年我一個人都沒說過！”
聶言在瞇起眸子：“所以你就一直把這個秘密保守到現在？”
他真不知道該怎麽看面前這個男人，渣中極品，卻唯獨對這件事情守口如瓶。
“是啊。我看著沈心蘭咽氣的，她死之前抓著我的手，非要我發誓，我哪裏敢亂說？萬一她變成厲鬼來找我算賬呢？”
藍正華「呵呵」點頭，又言歸正傳：“不過沈心蘭當時懷孕期間身體一直很差，幾乎三天兩口感冒，一直折騰到生產。”
“我不是醫生，也沒有經驗，不知道是為什麽，沈心蘭也沒說，我也不敢問。直到生產之後才聽醫生說，孩子是早產，因為懷孕初期有過什麽問題，但是沒有病歷，他們也說不好。”
藍正華渾濁的雙眼掃了面前的兩人一眼，大膽加了一句自己的猜測：“我猜想，她在住到我隔壁之前，是不是吃過什麽苦，或者遇到過什麽事情。”
“沒了？”聶言在冷聲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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聶言在帶著藍橋根據海棠發來的地址，見到了現在的藍正華。
藍正華早已沒有了當年的意氣風發及盛氣淩人。
花白的頭發因為汗水的關系，粘膩在一起。
經過風吹日曬的皮膚黑黝黝的，套著一件破舊的藍色T恤。
T恤因為洗的次數過多已經有些發白，胸前的位置甚至破了好幾個窟窿，整個人渾身上下都寫滿了落魄。
海棠找到藍正華的時候，他正在馬路邊撿礦泉水瓶子。
當年，藍橋和他破裂關系後，藍溪也死了，老婆跑了，留下他跟周淑芳過日子。
因為賭博，被債主追上門討債，沒錢還，藍正華被人打得半死。
聶言在又叫人打斷了他的腿——去外頭找工作，別人也不要他。
他知道，這一切，都是聶言在搞的鬼，報覆他們欺負藍橋。
無奈之下，藍正華只好和周淑芳撿垃圾混天度日。
兩人剛一見面，藍橋還沒反應，藍正華便迫不及待地主動起來。
媽的，這些年他過得很苦，藍橋倒是滋潤？
不是說五年前她掉下海裏，死掉了麽？
怎麽還活著？
罷了……
只要藍橋還活著，還是以前那個心地善良的藍橋，藍正華覺得，還能從藍橋這裏弄點錢花花。
她可是聶家的少奶奶，手指縫漏點錢財，都夠他過一輩子了！
藍正華跛著腳走到藍橋面前，親熱地喊了一聲「橋橋」。
不過後面的話還沒出口，便被聶言在無情制止：“離我老婆遠點。”
言辭間，聶言在護著藍橋，警告地看著藍正華。
要是藍正華的手敢碰到藍橋，他今兒就給他剁了！
“不是，我就想看看好好看看我女兒，我們都五年沒見面了！”藍正華一臉慈父模樣地說。
聶言在嗤之以鼻，“藍正華，今天把你帶過來不是讓你來敘舊的，我只要你把知道的事情老老實實地說出來。”
藍正華想要套近乎的心思落空，訕訕地扯了扯嘴角，苦著臉陪著笑問：“我知道的都已經說了，還有什麽事情？”
聶言在可不是來跟他打啞謎的，見他這幅模樣，也沒耐心跟他耗，直接挑明來意：“你不是橋橋的親生父親。”
說話時，他目光灼灼地盯著藍正華的眼睛，又繼續說道：“橋橋已經找到親生父親了，所以當年的事情，我要知道全部。”
“如果被我發現，你有任何隱瞞，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。”
聶言在可不是隨口說說的。
他的能耐，殺個人，有問題？
藍正華被他這麽一盯，不自主地咽了口唾沫。
他見識過聶言在的能耐，哪裏還敢在他面前裝腔作勢，話一挑明，便竹筒倒豆子一般，嘩啦啦倒了出來：“我說我說，你們想知道什麽，我都說！”
聶言在冷哼了一聲，轉而看著藍橋，面色又溫柔起來，語氣裏全是憐愛，“橋橋，你想知道什麽，問他就是。”
藍橋嗯了一聲，隨後被聶言在牽著，坐到沙發上，她緊緊握住聶言在的手，問藍正華，“我想知道，我不是你女兒，為什麽……你會和我媽媽結婚？你們是怎麽認識的？”
藍正華嘆了口氣，“當年我遇到你媽媽沈心蘭的時候，並不了解她的身份，我只知道，她是從別的地方逃來的。”
“我那個時候在工地搬磚，住在城中村的一間出租屋裏。我沒錢，所以同時打了好幾份工，沈心蘭正好住在我的隔壁，我們是鄰居。
不知道她是不是是得罪了什麽人，她連房子都不敢租，用的還是假的名字。她一天到晚在房子裏窩著，也不敢外出，所以她經常找我幫她買東西帶回去。”
“她給我跑路費，我當然願意幫忙，就給她帶點日用品啥的，每次聊天吧，她也不多說，反正挺藏著掖著的。”
“後來過了一陣子，我意外發現她的肚子變大了，懷孕了！我問她吧，她也不說，就很冷淡說跟我沒關系，不要多問。
然後有一天，她突然來找我，要我跟她結婚，我覺得這女的腦子有毛病的，有別的男人的孩子，想要我接盤？想得美！”
藍正華說到這裏，有點激動，看到藍橋和聶言在的臉色冷冷的，他又慫了。
藍正華換了溫和的語氣，繼續說，“她說只要我答應跟她結婚，她就給我20萬，她什麽都不要，只要一張合法的結婚證，目的就是為了讓肚子裏的孩子有一個能見得光的身份。”
說到這裏，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藍橋。
藍橋一臉平靜地看著他，一副認真聆聽的模樣。
藍正華別開視線，又接著往下說：“我當時缺錢，又正好一個人，想著反正又不吃虧，就答應了沈心蘭。主要是為了錢，二十萬啊，在二十五年前，二十萬是很大一筆錢了！
我心動了！沈心蘭有錢，她的肚子也越來越大，所以婚後，我們雖然沒有實際上的夫妻關系，但一直到她生產，都是我在她身邊照顧伺候，當個祖宗一樣！”
“我發誓啊，我一直都是好生伺候著的，好吃好喝的，一點沒對她發脾氣過，可我沒想到生你那天，她會因為大出血，最後死在手術臺上。”
“臨死前，她又給了我三十萬，要我發誓這輩子都不會告訴任何人，你不是我的親生女兒。我答應了。”
“橋橋，你別看我對你不好，愛賭博，但是我真的發誓了答應你媽媽保守秘密，這些年我一個人都沒說過！”
聶言在瞇起眸子：“所以你就一直把這個秘密保守到現在？”
他真不知道該怎麽看面前這個男人，渣中極品，卻唯獨對這件事情守口如瓶。
“是啊。我看著沈心蘭咽氣的，她死之前抓著我的手，非要我發誓，我哪裏敢亂說？萬一她變成厲鬼來找我算賬呢？”
藍正華「呵呵」點頭，又言歸正傳：“不過沈心蘭當時懷孕期間身體一直很差，幾乎三天兩口感冒，一直折騰到生產。”
“我不是醫生，也沒有經驗，不知道是為什麽，沈心蘭也沒說，我也不敢問。直到生產之後才聽醫生說，孩子是早產，因為懷孕初期有過什麽問題，但是沒有病歷，他們也說不好。”
藍正華渾濁的雙眼掃了面前的兩人一眼，大膽加了一句自己的猜測：“我猜想，她在住到我隔壁之前，是不是吃過什麽苦，或者遇到過什麽事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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